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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陆大鹏,网易历史频道专栏作者,外语译者,翻译了《1453 :君士坦丁堡之战》《金雀花王朝》《伊莎贝拉:武士女王》等。 本文为网易历史频道独家稿件,谢绝转载。

1919年2月21日,巴伐利亚自由州总理库尔特·阿斯纳尔( kurt eisner )离开巴伐利亚外交部大楼,跟着两名职员和两名保镖。 此时的埃斯娜已经不是两个多月前意志消沉的革命领袖,而是被乌云笼罩,心累。 他刚准备好自己的辞职演讲稿。 形势错综复杂,他已经无法控制局势,准备离开政坛。

库尔特·阿斯纳尔

1918年11月革命期间,德皇威廉二世退位,社会民主党在柏林宣布建立共和国,即后来的魏玛共和国。 在慕尼黑,巴伐利亚最后一位国王路德维希三世逃走了。 他是德国第一位退位的君主。 柏林革命的领导人是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和菲利普·谢德曼。 在慕尼黑,承担革命大梁的是独立社会民主党( uspd )的领导者,犹太人阿斯纳尔。 他于11月8日晚宣布建立“巴伐利亚自由邦”,废黜维特尔斯巴赫王朝。 他自己被工农兵苏联选为第一代总理。

库尔特·埃斯纳杀害所

埃斯纳是政治光谱上的左派,但不是极左派。 关于未来巴伐利亚的国家形态,是多党制议会民主主义,还是一党制、苏联式的无产阶级专政,自由国家政府内部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埃斯纳比较温和,既不触犯贵族地主、工商界和资本家的利益,也不驱逐保王派官员,只实施了8小时的雇员制和女性选举权等少量进步措施。 他和更激进的德国共产党不是一路人。 尽管如此,在保守派、贵族和右翼的眼里,他还是该死的红色分子。 在与西方列强谈判时,为了表明明德皇政府的战争责任,为巴伐利亚争取广阔的条件,他公开了巴伐利亚政府的秘密报告,这得罪了军方。 反犹太人复制他的犹太身份,说坏话。 1919年2月,因左右两派夹击而地位动荡的埃斯娜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即将结束。

另外,最近有各种各样的人向他发出威胁。 所以秘书建议他从酒店后门避开街道。 阿斯娜坦白地说。 “既然有人想杀我,就只逃过一次,每次都无法避免。 我也只死一次” 几分钟后,一名路过的青年突然掏枪,近距离朝艾斯的头部和背部各开了一枪。 艾斯当场死亡。 保镖扑向犯人,使他奄奄一息,但犯人随后被警察送往医院,立即接受治疗后生存。

安东·冯·阿尔科-瓦莱伯爵

犯人是法律系大学生和前巴伐利亚王军近卫步兵团少尉,安东·冯·阿尔科瓦莱伯爵( anton graf von arco auf valley,1897—1945 )。 他属于极端民族主义和反犹太主义组织“图雷协会”( thule-gesellschaft ),是当时牛毛一样的敌对共和国右翼组织之一。 阿尔科伯爵暗杀阿斯纳尔是魏玛共和国早期动乱时期右翼势力反击对抗共和国的著名事件之一。

在武装革命的浪潮中,德国贵族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许多贵族像阿尔科伯爵一样,赤膊上阵,诉诸暴力、暗杀和恐怖主义。

德国贵族对君主制突然崩溃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绝望的,有惊愕的,有低调的,也有观望形势的。 但是,许多贵族马上开始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用军事手段对抗革命,镇压极左派,建设各种准军事组织,夺回贵族阶级的特权地位。 在这场“贵族反革命”的斗争中,赤膊上阵的多为贵族,大贵族在背后出钱出力。

在反革命贵族中,有许多失意、沮丧、愤怒、在和平社会中找不到出路的同时,也经历了刀山血海而变得麻木残忍的前线军人。 他们相信“背后有剑”的传说,决心向社会主义者、犹太人和共产党复仇。 在东线和非洲与“低等人种”和“原始部落”战斗的军人(包括贵族军人)失去了骑士的风格,不再以敌人为人。 在1914年之前的非洲,德军在镇压土着的时候,以“赤裸裸的暴力”和“恐怖主义”善待妇女和儿童。 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一些德军军官主张在当地枪毙俘虏,用鞭子驱赶捕获的敌国军官。 有这种想法的军官中也有贵族。 这些贵族已经粗俗极端化,完全没有历史上的贵族战争伦理和骑士精神。 虽然宣布战争结束了,但战火没有平息。 在波罗的海各国,在德国和新成立的波兰共和国的边境上,德军依然在镇压。 他们将残忍和血腥带入反革命的内战。

反革命军队进入慕尼黑

很多贵族青年因为年幼没有参加过一战,他们自己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把战争理想化和浪漫化。 他们崇尚暴力,渴望战争,同时拥有极端的世界观,视世界为黑白分明,非朋友即敌。 这些人在当时的德国社会里无处不在。 他们大多参加过自由团、头盔队、纳粹突击队等各种右派准军事组织。 对这些人来说,唯一的斗争武器是暴力,对待政敌的唯一方法是肉体消灭。

在全国范围内,几个贵族掩护自己的庄园,组成了向储备武器的其追随者提供枪支炸弹的各种民兵组织,窝藏了杀害提供武装训练的左派的犯人。 1919年至1923年间最重要的反革命力量是准军事组织“自由团”。 巴伐利亚,三十九岁的贵族军官弗朗茨·冯·伯本(后来担任魏玛共和国总理)在慕尼黑偶遇自由团后,马上加入他们,推翻了埃斯纳的红色政权。

阿斯纳尔之死和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的灭亡

1919年2月26日,10万人送别了埃斯纳的棺材。 艾斯死后,中左派(主张议会民主主义)和极左派(主张苏联独裁)的斗争进一步激化。 4月7日,极左派宣布建立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 失败者逃跑,寻求魏玛共和国中央政府的支持。 社会民主党领导的中央政府运用极右自由团、其他民兵武装和正规军队来镇压。

在紧张的气氛中,图雷协会的成员和所谓的反革命分子被红色武装人员拘留,然后被枪杀。 例如,包括海勒冯·韦斯特阿尔普伯爵( haila von westarp )、弗里德里希·冯·塞德里茨男爵( Friedrich vosen )等贵族。 画家)、弗朗茨·冯·陶伊谢特男爵( franz von teuchert,自由团志愿兵)、古斯塔夫·冯·图尔恩和塔克西斯的儿子( gustav von thurn und taxis )。 这几名人质被击毙的事件在全德引起轩然大波,被右翼视为“红色恐怖袭击”的例证。 海因里希·霍夫曼(后来成为希特勒的御用摄影师)在现场拍摄的照片被刊登在了所有报纸上,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愤怒。 带着几个死者照片,特别是西阿尔卑斯伯爵照片的明信片,一时风靡全国。 后来纳粹将这几名死者鉴定为“第一位烈士”。 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迅速失去了公共说服力。 另外,其领导人中有几名是俄罗斯犹太人(虽然取得了德国国籍),这复制了对俄罗斯怀有恐惧和仇恨的保守派,攻击了这个“外来政权”。 我在寻求列宁的支持。


1919年4月7日,他宣布建立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报纸

巴伐利亚共和国匆忙建立的红军不是自由团和魏玛正规军的对手。 5月初,社会民主党领导的魏玛共和国中央政府运用极右自由团、其他民兵武装和正规军队,血腥镇压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 其间手段残酷,谋杀多(可能有2000多人),持续时间远远超过了仅4周的红色政权。

值得一提的是,希特勒曾是慕尼黑驻军的士兵,但慕尼黑驻军支持苏维埃共和国。 希特勒被选为连队代表和营维埃的替补,有人见过他戴着红色臂章。 《红军战士希特勒》的形象令人难以置信,但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 他自己很少提到之后的岁月。 但是,苏维埃共和国灭亡后,希特勒指控自己的战友为共产党。 希特勒的司机、亲密盟友、党卫军首任领袖尤利乌斯·史莱克( julius schreck,1898—1936 )也在慕尼黑,报名参加红军。 镇压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的自由团包括赫尔曼·埃尔哈特( hermann ehrhardt,1881—1971 )等许多右翼名人。 也有很多后来的纳粹高层人物,如陆军将军弗朗茨·冯·埃普骑士( franz ritter von epp,1868—1947 )和鲁道夫·赫斯。


赫尔曼·埃尔哈特在1920年卡普政变期间

经历短暂的社会主义政权后,巴伐利亚迅速右转,在魏玛共和国时期成为保守和反动的中心地带,是后来纳粹党崛起的主要温床。

暗杀阿斯纳尔的犯人阿尔科伯爵在审判中宣传为了爱国主义刺伤了“汉奸”阿斯纳尔,说:“阿斯纳尔是布尔什维克,是犹太人。 他不是德国人,没有德国人的思想。 他破坏了一切爱国思想和感情。 他是汉奸” 阿尔科伯爵由右翼较多的法庭维护,最初被判处死刑后,变更为无期徒刑,被关押在兰茨贝格要塞监狱,也就是希特勒被关押的同一所监狱。 1924年,阿尔科伯爵被假释出狱,1927年兴登堡总统80岁时被赦免。 他在此时右翼势力占优势的德国被誉为英雄。 尽管他的母亲是犹太人,纳粹称赞他是“国家社会主义运动的英雄”。 但是,阿尔科伯爵是君主主义者和联邦主义者,反对希特勒的中央集权倾向,拥有犹太血统,所以和纳粹有一点摩擦。 他狂言说埃斯娜做的事别人都能做。 因为他被逮捕和监视着。 1945年6月,他死于交通事故。

受害者埃斯娜的遗孀和两个女儿受到巴伐利亚政府的迫害。 作为政府领导人的家属,她们应该可以得到政府的抚恤金,但一分钱也没有得到。 她们逃离巴伐利亚,生活艰难。 希特勒上台后,艾斯一家逃到了法国。 1940年德军占领法国后,埃斯纳的妻子走投无路,最后自尽。 这就是魏玛共和国时期司法制度的悲剧和荒诞:杀人放火的右翼分子得了包皮和慷慨,但左翼分子作为受害者却不公正。

死于贵族之手的伊普·库内西和卢森堡


1915年的卢森堡


洛杉矶葬礼的游行队伍

几乎和埃斯纳在慕尼黑被杀害一样,柏林的德国共产党领导人罗莎·卢森堡和卡尔·易卜拉欣于1919年1月15日被杀害。 共产党试图引导11月革命的洪流朝着苏维埃共和国的方向前进。 但是,社会民主党领导的共和国政府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选择了与保守派、右翼和军队合作镇压共产党。 1919年1月,柏林发生激烈的巷战,军队残酷镇压左翼起义者,杀死数百人。 最后共产党势力失败。 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被逮捕,被杀。


1918年12月卡尔·易卜拉欣的演讲

在这个凶案中贵族有时也会活动。 记者和作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冯·埃尔岑( friedrich wilhelm von oertzen,1898—1944 )是当时著名的极右分子,撰写丑化波兰的种族主义着作。 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是军官,战后加入自由团,1919年1月奉魏玛共和国第一任国防部长古斯塔夫·诺斯克( gustav noske )之命,监视极左派政治家。 埃尔森窃听了卢森堡和易卜拉欣的电话,查明了他们的下落,帮助右翼军人逮捕并杀害了他们俩。 据说埃尔森还是两人被杀害的目击者。


卡尔·易卜拉欣和卢森堡等遇难者的葬礼

右翼瓦尔德马·帕普斯托( waldemar pabst,1880—1970 )上尉下令判处易卜拉欣和卢森堡死刑。 帕斯特当时是近卫骑兵步兵师( garde-kavallerie-schützen-pision )的实际指挥官。 近卫骑兵步兵师是从前线撤退的正规军队,多次参与镇压左翼革命家,后来许多自由团从该师脱胎而来。 处决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的指挥官是海军上尉和贵族霍斯特·冯·普福尔克·哈尔通( horst von pflugk-harttung,1889—1967 ),枪击两名受害者的犯人中有海军中尉伍尔希·福尔。

瓦尔德默·帕布斯特,1928年

英国血统的德国公爵和极右恐怖主义共舞

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卡尔·爱德华( Carleduardherzogvonsachsen-Coburgundgotha,1884—1954 )是第二帝国的邦君之一,但原是英国籍。 他的父亲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第四个儿子利奥波德,母亲是德国人,是瓦尔德克皮尔蒙特侯爵的女儿。 他从小在英国长大,英文名为查尔斯·爱德华( charles edward )。

卡尔·爱德华,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1933年

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艾伯特王子是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恩斯特二世的弟弟,所以德国这个小国与英国王室紧密相连。 1893年,恩斯特二世去世,无子,他的侄子维多利亚女王和艾伯特的次子阿尔弗雷德继承了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的地位。 由于阿尔弗雷德的独生子英年早逝,阿尔弗雷德在1900年去世后,在没有其他合适人选的情况下,阿尔弗雷德的侄子、16岁的英国王子查尔斯·爱德华成为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德语卡尔·艾德

科堡荣誉奖

威廉二世的母亲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女儿,所以威廉二世是卡尔·爱德华的表弟。 德皇对年幼的表弟卡尔·爱德华很好,亲自出了很大的力,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把卡尔·爱德华培养成了“真正的德国人”和普鲁士军国主义者,而不是英国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亲戚关系混杂的英国王室和德国王室成为敌人,卡尔·爱德华公爵选择站在德国一边,在英国的头衔和财产全部被夺走。 这时德国国内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卡尔·爱德华作为“外国人”遭遇了很多敌意。 也许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英国出身,他比德国人成了德国人,成了极端民族主义者。


参加1922年科堡“德国日”活动的纳粹党员

1918年,和皇帝和所有邦君一样,卡尔·爱德华公爵被迫下台。 共和国不让他变薄,让他还保存了大部分财产和土地。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敌视共和国,自己的钱、人脉、影响都很大,支持反对各种共和国的右翼势力。 他利用自己的庄园和私宅窝藏武器和在逃的右翼分子。 他甚至于1931年著名的右翼军官和军火商瓦尔德马·帕布斯特,都希望通过上述命令处死易卜拉欣和卢森堡的身体,学习和研究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将墨索里尼的成功经验转移到德国。 卡尔·爱德华还是坚定的反犹太主义者,把犹太人与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划等号。 这种观念在当时的德国贵族中很流行。

赫尔曼·埃尔哈特是受到卡尔·爱德华支持的最有名的右翼领导人之一,也是魏玛共和国时期最傲慢、最具传奇色彩的反革命冒险家之一。 埃尔哈特是职业海军军官,1904年参加了对德属西南非洲原住民的残酷镇压。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隶属鱼雷艇部队,最终成为少校。 战争结束后,德国海军公海舰队被扣押在英国斯卡帕湾。 之后,为了不让船落入英国人手中,大部分船都自行沉没了。 埃尔哈特指挥的鱼雷艇也被击沉了。 他率领水兵乘船返回德国威廉港,但在接近海岸雷区时,水兵们因害怕碰到闪电而拒绝前进,引发了叛乱。 埃尔哈特作为指挥官镇压了叛乱,把船安全地送到了港口。 这时,威廉港也和德国大部分地区一样,发生了革命。 1919年1月27日,共产党建立了“威廉港苏维埃共和国”。 埃尔哈特召集了300人,冲击了共产党控制的兵营,镇压了这个短命的红色政权。 2月,他组成志愿兵部队,也就是所谓的“埃尔哈特海军旅”,拥有少量火炮和约1500人。 埃尔哈特海军旅是当时反对德国许多共和国的右翼准军事组织之一,只是比较强大和有名的一个。 埃尔哈特海军之旅于1919年4月镇压了不伦瑞克地区的革命。 随后,他穿越德国,参加对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的血腥镇压,进行大屠杀,在街上开枪杀死了被怀疑是红色分子的人。 随后,他参加了柏林罢工工人和巴西利亚对波兰民族主义者的镇压。 1919年末,埃尔哈特海军之旅对在波罗的海地区作战的兵员略有补充,实力增加到4000人。

卡尔·爱德华公爵支持埃尔哈特的许多行动,出钱出力。 在1919年和1920年的交往中,魏玛共和国政府在西方列强的压力下,决定解散包括埃尔哈特海军旅行在内的所有自由团。 1920年3月,这次旅程在右翼民族主义者沃尔夫冈·卡普和国防军瓦尔德·冯·吕特维茨的领导下反叛,占领了柏林。 这是有名的“卡普空政变”。 在这个关键时刻,同情右翼的国防军和警察拒绝帮助共和国政府。 最后工人群众罢工,瘫痪柏林,政变崩溃。 哈德慌忙逃跑,卡尔·爱德华把他藏在自己的卡伦贝格城堡里。 埃尔哈特海军旅于1920年5月被解散。

埃尔哈特海军旅的一部分并入魏玛国防军,大部分被解散,其中许多人参加了埃尔哈特新设立的右翼恐怖组织“执政官组织”( organisation consul )。 这个组织约有5000人,在企图通过恐怖活动推翻共和国的同时,以反共和反犹太为目标。 卡尔·爱德华是组织在科堡(后来整个苏黎世州)的领导者。

恩斯特·冯·萨洛蒙( ernst von salomon,1902—1972 )是“执政官组织”的刺客之一。 他是埃尔哈特的副官,公爵的好朋友。 所罗门的姓有点像犹太人,所以他把右翼思想表现得特别激烈。 所罗门于1918年12月志愿加入自由团,参加了对斯巴达克斯同盟(后来的德国共产党)的镇压。 之后来到波罗的海地区,参加当地的德国人自由团抵抗苏联军队。 回到德国后,他投入了埃尔哈特的怀抱。 之后,他根据20年代的政治和犯罪活动写了几部畅销书小说。 卡尔·爱德华一见到沙龙,就把自己收藏的宝贵勋章交给他,带到瑞典出售,筹集了“革命经费”。 “执政官组织”的一部分经费就是这样由公爵间接提供的。


马蒂亚斯·埃茨伯格,1919年

瓦尔德拉瑙

1921年6月9日,“执政官组织”在慕尼黑暗杀了独立社会民主党政治家卡尔·加雷斯( karl gareis )。 8月26日,他们杀害了共和国财政部长马蒂亚斯·埃茨伯格( matthias erzberger )。 右翼憎恨伊茨伯格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是1919年在法国贡比内签署停战协定的德国代表团团长,主张接受凡尔赛条约。 1922年6月,“执政官组织”企图暗杀菲利普·谢德曼总理,失败。 但不久6月24日,他们暗杀了外交部长瓦尔特·拉特纳( walther rathenau )。 拉瑙的一大贡献是,德国和苏联签订了温暖两个在欧洲孤立的国家的抱团,使德国能够在苏联境内进行军事训练和研究的《拉瓦罗条约》,所有这些活动都被《凡尔赛条约》禁止。 拉瑙是犹太人,被右翼圈子列入死亡黑名单。 由于拉瑙抱有很高的声望,他的遇害引起了公愤,许多人上街示威,要求政府严办此案。 隐藏着“执政官组织”的两名犯人赫尔曼·费舍尔( hermann fischer )和埃尔温·科恩( erwin kern ),萨洛蒙想帮助他们逃跑,但没能成功。 两名犯人被警察射杀,一名自杀。 希特勒称赞费舍尔和科恩为“先锋战士”。 沙龙是拉特瑙暗杀事件的共犯,被判处5年徒刑。 卡尔·爱德华自己没有扣动扳机,但他和“执政官组织”的刺客们一样有罪,比他们的罪孽还要重。


纳粹时期为赫尔曼·费舍尔和埃尔温·科恩建造的纪念碑今天已经不存在了

卡尔·爱德华支持“执政官组织”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和这些恐怖分子交朋友。 他的愿景是推翻共和国。 为此,科堡公爵于1922年10月14日至15日在科堡举行“德国日”集会,希望团结各种右翼势力共同应对共和国和共产党。 此时希特勒、纳粹党的知名度还不高,他们很高兴有机会从慕尼黑向外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也是突击队首次大规模公开活动,有数百名突击队员参加。 出席这次活动的共有4000多人。 据悉,社会主义者和共产党针锋相对地举行示威游行,在沃思堡城与右翼势力打架,演化为拜多阿,发生了600多人的混战,希特勒也参加了斗殴。 当晚,卡尔·爱德华和其他高级官员在科堡宫廷啤酒馆听了希特勒的演讲。 这是希特勒和公爵友谊的开始。 希特勒将1922年科堡的“德国日”视为“斗争年代”的一个重大里程碑。 参照同样发生在1922年10月的墨索里尼的“进军罗马”,科堡的那次行动被称为“将军科堡”。 在参加1922年“德国之日”活动的“老战士”中设立了“科堡荣誉奖”( koburger ehrenzeichen )。 多亏了 公爵大人,科堡成为了德国第一个由纳粹党统治市议会的城市。 希特勒上台后,卡尔·爱德华公爵仍继续为他工作。 例如,利用与英国王室和上层社会的联系拉拢英国,或推行英国绥靖政策。


来源:印度时报中文版

标题:“共和国的"叛徒":百年前贵族推着德国"向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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