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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00周年,战场主要在欧洲大陆,之所以被称为“世界大战”,也是因为各个地区在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了横贯大陆参战的情况,死亡人数达到1600万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与中国密切相关。 北洋政府进入一战,作为战胜国的中国,被要求将属于德国的特权移交给日本,是在“五四运动”的开始。 中国军队没有集结在欧洲前线作战,但约有14万中国工人被英法两国招募,前往重洋来到欧洲,向联合国提供军事相关的物流事务。 其中,英国孤立出国,成为协约国的大后方,还招募了近10万工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第一次世界大战给英国社会和历史转折带来的冲击可能比第二次世界大战还大。 在多个城镇和一点堂区的教堂里,可以看到刻有从当地入伍骑马裹尸的年轻人名字的铜牌和纪念碑。 但是,他们长期以来忘记了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做出重要贡献的10万中国工人。

英国的华人团体大多是这些工人的后代,他们不断呼吁政府正视华人工人的地位,尊重他们在历史上做出的贡献。 今年,英国伦敦子午社( meridian society )在国家彩票基金( heritage lottery fund )的支持下,为缅怀一战华工组织了两年的一系列纪念活动。 另外,在利物浦博物馆( museum of liverpool )和安菲尔德墓地举行了缅怀活动。

年8月9日,利物浦安菲尔德墓地举行纪念工人的追悼活动,是为了纪念100年前在安菲尔德医院最后去世的中国工人。 默西塞德县总督马克·布伦德尔( mark blundell )代表伊丽莎白女王致辞利物浦市长克里斯汀·班克斯( christine banks )英国陆军准将彼得·拉夫蒂( peter rafferty )也是 到场的有中国驻曼彻斯特总领事馆领事、利物浦各大中国华人社区会长、社会民众。

为了缅怀仪式,中国驻曼彻斯特总领事馆领事刘威和师曙光平在利物浦安菲尔德墓地战死的华工将士墓碑前献上了花

招募中国壮丁

法国和比利时发生战争后,为了弥补战争中死伤者造成的人力不足,协约国需要从兵工厂和战术港口补充兵力。 我知道中国工人性格坚韧,勤奋,所以英国有从中国招募工人的想法。 对中国农民来说,此时的中国正处于被帝国分割的动乱时期,生活艰难,上战场也很危险,但可以赚足够的钱维持他们的家庭生活。

最初,北洋政府不允许中国公民擅自出境参战,所以最初在中国的招募只是在地方政府半官方半隐蔽的情况下进行的。 1917年8月14日,北洋政府向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正式宣战。 因为这个劳动问题也开始得到官方的支持。

为了适应欧洲北部的气候和环境,英法两国多从中国北方地区选择工人,集中在山东、河北、天津等地,招募了约14万年龄20-35岁的中国男性,仅英国就有约9.6万人。 这些华工签订了三年的非战斗合同,雇佣者负责这些华工的日常生活,提供服装和医疗服务。 这些工人大多数从事人力运输和挖掘战壕等基本上是比较初级的体力劳动,但也有少数从事铆接和发动机修理等技术工作。

这些工人每天工作10个小时,几乎没有休息日,每天的工资比最低级别的士兵低,被认为是廉价高效的劳动力,法国的信息甚至说这些来自中国北方的工人比越南的工人更适应欧洲的环境

据说当时来欧洲的工人大多来自中国北方的偏远地区,清朝的头发装饰也保存了下来,还留着辫子。 他们入伍后被要求剪掉所有辫子,每个人先发放印有代码的手环作为工人的证件,然后变更为铜制帽子的徽章。 这些人在英国与中国劳动旅( chinese labour corps,clc )是统一的,这个代码也成为了这些人的特殊号码。

利物浦的中国工人

清朝以来,利物浦成为中英之间贸易的重要港口,这里还有欧洲历史上最早的华人街,来到利物浦的华工被编入费尔法克斯中学的利物浦军队( liverpool regiment )。

这些华工不是奔赴前线的士兵,不属于中国军队,但他们的劳务派遣合同中也没有参加战争的要求。 但是,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负责补给、物流、军事工程等的工人队伍,他们必须在正式出发去欧洲之前,在中国威海卫进行统一的军事训练。 威海卫虽然在山东,理论上是德国的势力范围,但英国长期占据威海卫地区,相当于在德国人的眼皮底下把中国工人送到欧洲。

英国军官和中国工人在威海训练营

这些工人经过军事训练,熟悉严格的军纪后,开始了漫长的旅程。 按照当时的船路线,他们首先沿着中国黄海、日本海的边缘进入加拿大,然后从加拿大的东边坐船去英国。 整个行程大约需要三个月。 很多船都在英国利物浦和朴次茅斯靠岸。 其中有些船是从福克斯通开往法国的。

对今天的我们来说,远洋航行似乎逐渐成为一种新的旅行时尚,但在100年前,这样的长途航行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特别是这些工人在船上的待遇不好,英方提供伙食,但很难得到更多的照顾。 第一批中国工人于1917年4月抵达利物浦。 其中有些人刚登陆就因生病、水土不服等原因去世,十多人至今葬身利物浦、朴次茅斯等墓地,无法查清许多人的姓名和出生地。

更雪上加霜的是,利物浦中国工人旅行期间爆发传染病,10多人患有腮腺炎,最终150多人被隔离在安菲尔德地区的贝蒙特路军事医院( belmont road military hospital )。 这些工人中没有人真的会说英语,所以最多只能打个招呼。 因为当时的中文翻译一直要在医院帮忙。 虽然其中许多人脱离了危险,但还是有5名华工在利物浦去世,他们的5座白色墓碑被放置在安菲尔德墓地东侧狭长的地区,与利物浦华人墓地的埋葬区相邻。 其中最后一个人叫吕凤祥,死于1918年8月9日。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才三个月。

剩下的工人每天工作10个小时,几乎没有休息日。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建造道路和码头,帮助码头制造厂组装设备,一些被派往前线的工人负责挖掘战壕等。 每年的中国农历新年,工人们批准假期庆祝一天。 在当地华人团体和英军的协助下,表演以前流传下来的舞龙和其他民间艺术,为疲惫的劳动大军提供难得的休息和娱乐。

为道路施工清除碎石

华工正在建设铁路

舞龙

福克斯通劳动营

除利物浦外,肯特郡东部的福克斯通也是一个重要的工人和士兵中转站,新兵从这里前往法国战场,回国伤员也在这里中转站。 因此,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里士兵、工人、后勤人员达到1000万人,其中有94000名中国工人。

中国工人旅行在前往西部前线前,乘船或火车聚集在中国东南沿海,通过太平洋和大西洋到达英国利物浦和普利茅斯,然后被安排在福克斯通的劳动集中营。

福克斯通的劳动军营是1917年4月在陆军中校霍普利( f. hopley )的指挥下,在樱街( cherry garden avenue )的城堡下建立的帐篷营地。 这里受到严密监视,未经许可不允许以任何理由离开营地,中国工人也不允许与当地人接触。 因为这个地区的居民几乎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福克斯通的劳动营只能容纳约2000人。 包括中国人和被称为“卡菲尔人”的南非黑人工人。 根据当时的记载,中国人和黑人分为两个独立的地区居住,营地配备有医院和厨房,至少生活上有相对的保障。 从1917年中期到1918年初,随着一战结束,对欧洲大陆工人的指控越来越迫切。 为了应对更多的工人,中国工人旅行于1917年夏天建造了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临时营地。 在中国营地工作的威廉·斯诺克( william snook )在日记中有清晰的记录,工人们分批抵达,每次3000人左右在集中营过夜,第二天飞往法国。 这里只不过是他们去了法国的中转站。

917年中国工人登陆法国

与此不同,为了维持福克斯通的肖恩·里夫军营( shorncliffe army camp )的运转,约有2000名华工留在这里进行体力劳动。 一方在附近的军事医院工作,以处理垃圾和运送伤员为首要任务,另一部分人在码头装卸货物。 在《西线战场上的中国》一书中,迈克尔·萨摩尔( michael summerskill )还提到个别中国工人负责修复故障船只的发动机,这种技术人员在中国工人中极为罕见

据当地照相馆经营者称,当时华工经常拿着从珠宝店买的座钟来照相馆拍纪念照,座钟两侧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铃铛。 他们大多要求上司把照片寄回中国,和家人分享在欧洲的生活。 但是,现在没有照片一样的重建日。 我们希望今后能发现越来越多的实物,以便更完整地重建中国工人在英国和法国的生活。

工人日常

一战工人的归宿

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终于结束,英国士兵荣归欧洲大陆,欧洲华工被留下来打扫战场,除了埋葬尸体外,还承担了扫雷等高危险性工作。 相比之下,进入法国的中国工人生活比较轻松,他们大多被安置在工厂里,可以接触到当地人,后来中法之间的兼职项目也在一战结束后,以中国工人现有的模式继续了下来。 一些中国人和当地人结婚生子,战争后也留在了法国。 1920年左右,大部分华工终于回到了中国。 法国出于对劳动力的诉求,允许招募的华工留在巴黎,这也是今天巴黎华人社区的起源。

战争中遇难的华工数量没有准确的数据,各国的统计结果从2000人到1万人不等。 但是,他们大多不是死于战争,而是死于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 h1n1型流感)。 到2002年,为了纪念在战争和疾病中丧生的中国工人,法国北部滨海的努埃尔( noyelles-sur-mer )建造了中国公墓,800多名华工安息。 另外,现在法国和比利时的40多个陵园里埋着中国工人的墓地,约有2000块墓碑。 英国有19座华工墓,5座在利物浦安菲尔德墓地,6座在乔克里夫军事墓地( shorncliffe military cemetery ),其余的在普利茅斯。 墓碑上多刻有《流芳百世》、《至死忠诚》、《勇往直前》、《死犹太生》等中文墓志,这些欧洲华工墓由英联邦战争墓地委员会专门负责清扫和维护。

100年后的今天,和平与快速发展是当今世界快速发展的两个主题,但局部冲突仍在持续,战争的威胁似乎也越来越明显。 去过万里之外的中国华工,在离开故乡讨论生活时,也依然为早日实现世界和平做出着贡献。 淹没在历史中的名字可能不会被唤起,但对和平的重要性和对战争的残酷记忆,必须始终带给我们警醒。

感谢福克斯通地方历史学会( Folkeston EDISTrictlo Calhisto Rysociety )、子午社项目负责人彭文澜先生提供的新闻和帮助,感谢李腾博士对正文的细心修改,感谢为维护和平而努力的人。

史料图片来自the w j hawkings collection,通过john de lucy先生提供。


来源:印度时报中文版

标题:“一战结束百年:为英国服役的十万中国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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