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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面对真正的异类,人们一般会建立认可感。 18世纪的不列颠也是如此。 当时的不列颠人把不属于欧洲大陆,特别是法国王国的东西定义为他们自己的文化属性。 欧洲大陆人颓废、专制、谄媚、迷信、无知,相反,英语国家的人们却诚实、爽快、独立、大胆地又会做。

谢天谢地,美国、苏格兰、威尔士和爱尔兰的新教地区都在发扬这种自我形象。 在赢得对詹姆斯党的最终胜利后,这些地区的人觉得他们自己是忠于辉格党和自由的几乎最坚定、最无条件、最热情的信徒。

要说全英国都是新教文化,更有“新教”的地方。 新英格兰有公理会,苏格兰、阿尔斯特和宾夕法尼亚有长老会,威尔士有不信国教的新教。 他们不是更“英国”吗? !

那么为什么今天看到了呢? 你为什么认为英格兰对周边地区而不是“非主流”的周边地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问题的部分原因是人口的绝对数。 1750年,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的人口比为5比1。 一代移民后,比例上升到8比1。 联合法案通过时,伦敦成为超级城市,远远大于当时的其他欧洲城市。 历史学家至今也找不到好的解释。 城市吸引了周边的贵族和专业技术人员,带来了英格兰、苏格兰、盎格鲁家族最初的巨大融合,形成了统一的英国统治阶级。 在很多英格兰人看来,这似乎是凯尔特人咄咄逼人的胜利。 但是,在苏格兰、威尔士和爱尔兰的佃农们看来,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主人进入了英格兰,成为了英国人。

人口比例和社会地位的双重失衡有助于理解盎格鲁民族认同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即抵制左派推崇的爱国主义。 在许多欧洲国家,祭祀民族主义旗帜是最容易笼络民心的方法。 但是在盎格鲁圈,民族主义和支持弱者的一方、构筑一级受害者级别的关系等问题相互交织。 英国和美国都不能算是弱势群体吧。 英格兰尤为不同。 苏格兰和威尔士的民族主义者将他们的事业重新定义为保留各自小国自身独立身份的斗争。 联合有利于小国——这种理念在18、19世纪广泛流传,但不符合我们今天的偏见。

例如常见的错误:把“联合王国”称为“英格兰”。 这种随意的称呼在欧洲蔓延,在盎格鲁圈内部也屡见不鲜。 直到20世纪末,联合王国自身也采用了“英格兰”。 直到伦敦解放给爱丁堡、卡迪夫和贝尔法斯特,英国人才开始观察他们的语言。

但是,人们的反应很有趣。 我小时候甚至强烈支持统一的人都认为“英格兰”是指联合王国的四个国家都是对英格兰以外三个国家居民的挑衅。 如果有人指出说话人的错误,一般会轻松地道歉说“对不起啊”“我过时了”“都一样啊”和“啊,没有其他意思”等,但这只会激怒听众。

但是,从18世纪中叶到20世纪,苏格兰、威尔士、爱尔兰的文案工作者经常做出这样模糊的省略。 他们明明知道两者不同,却执意要故意区分是陈腐的事。 例如苏格兰人麦考利、约翰·布肯、爱尔兰人巴梅尔尊爵士、奥斯卡·王尔德……大部分普通人都不自觉地自称“英格兰人”。

纳尔逊中将在1805年特拉法加战役前向舰队下达的命令,恐怕是海军历史上最有名的命令。 “英格兰希望所有人都履行各自的职务”(副将科林伍德的回答不太清楚,但符合民族性格。 “纳尔逊别再发号施令了。 我知道该做什么。 ”。 那时,没有人认为这是对联合王国其他3个国家的侮辱。 正如一位苏格兰议员在众议院所说:“我们称英国臣民为‘英格兰人’。 不管他们是英格兰人、苏格兰人还是爱尔兰人。 因此,今后用“英格兰人”一词称呼国王陛下的臣民也不生气,也不要误以为这是联合王国对哪个地区的阴影。 「

你觉得人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冒犯这个的? 约20世纪后半期,大英帝国的日暮西山、不列颠企业品牌被嘲笑之后。 权力和受害者的等级体制再次运转。 特别是苏格兰和威尔士,由于重工业衰退的打击最大,将“英国特色”与什么样遥远的精英——保守党政治家、圣公会房产主、伦敦官僚们联系在一起。

到20世纪90年代,联合王国四个组成部分的人民恢复了以前的爱国热情。 1996年,正好英格兰主办欧洲杯,英格兰和苏格兰队在决赛中相遇,整个人育馆高举圣乔治红白十字旗。 此前,英格兰球迷在比赛中一直采用联合王国的米字旗,但这面英格兰国旗基本上被废除了。 从那以后风气发生了很大变化,英格兰国旗成为了主流。

这要回到我们最初讨论的民调结果。 很明显,两个都在发牢骚。 苏格兰在他们致力于左中派政党的时候,总是有人抱怨以英格兰的多数票成为保守党的政权。 英格兰人反过来抱怨他们交的税流向北方,除了回了几个社会主义议员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这些问题没有车臣和科索沃等国的分裂问题那么严重。 无论苏格兰是否独立于联合王国,都不能引起武力行使。 理由很简单。 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之间没有车臣人、科索沃阿尔巴尼亚人和母国之间的种族和宗教信仰差异。 联合王国不仅与民族之间形成的同盟很近,而且拥有共同的英法陀认可感,建立着纽带。

必须承认不列颠比成员国内部的承认感更偏向法律概念。 我不太反对诗歌、歌曲中的英格兰情结、苏格兰情结和威尔士情结。 一想起联合王国的民众从各自家乡的风景、田园诗中出现的地名、热闹以前就传来了比赛,什么样古老的爱国主义情结自动复苏了呢? 对此,不列颠唤起的是政治和宪法制度的认可,它们主要来自共同的政治制度和价值观。

事实就是如此。 《联合法案》通过后,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的融合加速,新国家的公民有着不容置疑的自豪感。 18世纪以后,这种“不列颠自古以来就是一家”的骄傲在所有阶层和两性中都得到广泛认可,苏格兰和威尔士尤其如此。 琳达·卡丽对此有详细说明。

不得不说超越血缘和土地的爱国心是多么宝贵。 不列颠人认为自己是一个拥有独特制度的群体,包括议会主权、普通法系、不可侵犯的财产权、独立司法、受国家行政控制的军队、新教和最重要的个人自由。

我们经常说,美国建立“成功国家”是独特的。 但是,这不是空。 过去,宣布共同信仰而不是种族身份让大西洋两岸的不列颠人感到自豪。 英格兰和苏格兰长期独立或敌对的两个王国的联合,往往迎合了两国人民承认新的政治身份而不是种族身份的需要。

英国以全新的多民族国家统一的姿态建立了帝国事业。 从某种意义上说,美国也被英国人拉入了这个联盟。 后来建成的殖民地确实是英国式的。 这里有重要的事情。 没有人把“大英帝国”称为“英国”。

从一开始,苏格兰人在帝国的管理者中的比例就高得惊人,但在殖民地驻军中,不仅苏格兰人的比例高,爱尔兰人的比例也高(比他们的总人口还高)。 到19世纪初,在不列颠群岛,英格兰人、苏格兰人、爱尔兰人的人口比例约为6∶1∶3。 但是在孟加拉驻军中,这个大英帝国最大的军队中,英格兰人占34%,苏格兰人占18%,爱尔兰人占48%。

特别是苏格兰人,早就看到大洋对岸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拿到了它。 苏格兰人口占大英帝国澳大利亚殖民人口的15%、加拿大的21%、新西兰的23% (爱尔兰人的比例分别为27%、21%、21% )。

由于英国人的国家认可来源于政治信仰,殖民者也必然会将其认可传播给被殖民者。 如果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代议制政府、产权和其他各种定义都是英国人,那么牙买加人、马耳他人和马来人成为帝国的一部分后,他们自然也成为了英国人。

这就是大英帝国最终自发崩溃的关键。 要成为英国人,不论你是德国人还是波兰人。 英国人代表着一系列的政治权利。 只要接受这些价值观,谁都可以成为英国人,谁都可以成为美国人。 因为这些价值观包括代议制议会,只有帝国议会被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印度人占领,或者殖民地最终作为国家独立这两种可能性会迅速发展。

帝国的建立,是混乱中意想不到的产物。 据维多利亚时代的作家j.r .希莱说,“这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

尽管如此,英国的政策制定者们在19世纪认识到了他们的作用和管家一样。 一旦殖民地的政治制度迅速发展到一定水平,英国就必须帮助他们成为享有独立主权的同盟者。

激进议员j.a .洛克在1849年说:“所有殖民地都应该被视为我们注定要独立的国家。 抓紧时间,时机成熟后,他们必须自己管理自己。 ”。 他的观点在1856年得到了托利党阿瑟·米尔斯的回应。 “目前我们公认的殖民目标和政策应该是帮助这些殖民地早日在社会、政治、商业方面成熟。 亲国应该最大限度地提供一切援助,允许他们自我管理,最终帮助他们独立。 ”。

至今仍有许多前殖民地人民愿意相信他们的独立是自我抗争的结果而不是帝国赋予的权利。 这种感情可以理解。 事实上,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很多不愉快的例子,塞浦路斯和巴勒斯坦发生了战争,肯尼亚的战争尤为悲惨。

但是,兵戎相见是例外。 大部分殖民地的独立是通过协定的方法和平实现的,新独立国家也很高兴继续维持英联邦和盎格鲁圈的联系。 不是未来的主权国家,只有一个被认为联合王国不能与伦敦分离的地方,相反拒绝了它。 那就是爱尔兰。 爱尔兰未能通过和平谈判,通过血腥起义和随之而来的两场内战达成了独立。 南部的一战短暂而激烈,但北部的战争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很久。

爱尔兰共和国是盎格鲁地区最不可抛弃的部分,但早期领导人试图切断与其他英语国家的联系,建立自给自足的经济市场,复兴爱尔兰语,使爱尔兰名义上脱离盎格鲁地区。

现在回头看,这不过是上个世纪的事! 正如威廉·巴特勒·叶慈所说,“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自由的基因:我们现代世界的由来》,[英]丹尼尔·汉南着,徐爽译


来源:印度时报中文版

标题:“大不列颠鄙视链:英格兰人有多嫌弃苏格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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